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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後記

 

邀黎紫書替這本小說集寫一則序,是我很久以前就想做卻一直沒做的事。現在我還記得當初是怎麼和她說的。那是一個晚上,我們約好了要去探訪一位長輩。她開車,我本來印好的地圖卻忘了帶上,結果全程有點冒失。途中打了幾個電話探詢,才問到了長輩的正確住址。那地方我們不是第一次去了,可隔些時日再走,居然有不曾前往的陌生。

好不容易與長輩見過面,然後是回程。時間更晚了,路卻是原來的路,可能因此而精神放了鬆。我以為我們那時才算聊起了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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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年畢業離京時,父親曾問我甚麼時候再到北京。

我誇口許諾:每年回一次走走看看。

 

豈知一別近八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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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喜歡黃碧雲的《烈佬傳》啊

那些短到只能直來直往的句子

實打實的大膽、自制與捨棄

像有個人在你耳邊這樣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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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不該亂答飯堂老闆
說20號晚上會坐椅子的

一整個晚上與夥伴忙著替【末日驚花 文字+攝影】佈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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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日前驚花一瞥 
Glimpse Before The End of The World

尼雅、賀淑芳、梁靖芬、陳頭頭、劉藝婉 文字+攝影展
2012年12月21日至2013年1月7日(星期二休息),10am~8pm,月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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夥伴們說,富都監獄如今只剩下一小段的斑駁圍牆。裡頭的建築近乎拆卸一空。

想來工程再也無法逆轉。從此,幸運的話人們會記得那裡曾經有座監獄。不幸的話,將來進出的人不會知道那裡怪事傳說的來源。呵,這是危言聳聽。

然而你可曾想過,人建起來的哪一種建築,收藏了最多的夢?

學校、戲院、電影院、圖書館?洲際大飯店,還是音樂舞廳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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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Sep 12 Wed 2012 00:05
  • 退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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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歡最近兩則與退場相關的小事。

一是西班牙Borja小鎮81歲的老太太Cecilia Giménez修復了教堂裡一幅19世紀的耶穌像,卻因技術沒掌控好(老太太說),把眼神投向上天的耶穌修成了斜視觀眾的圓臉。新聞曝光,原畫、修復前、修復後的對比照片傳遍世界,老畫退場,新畫”——你難道不覺得它有幾分立體派的趣味?老太太理直氣壯,說不忍心看那畫繼續斑駁掉漆以至完全消失,教堂的神父也一直知道她在修補畫作,她不曾偷偷摸摸地行事。後續新聞報導,承受巨大壓力且可能被教堂起訴的老太太得了憂鬱症,終日足不出戶。然而越來越多人來到她的小屋前留下支持與慰問的鮮花。

是甚麼?破壞是甚麼?一碼歸一碼,生活裡的事極少能用泛泛假設來比擬。老太太好心,做壞了一件事,但不見得是件壞事。我想,博物館失火時寧可先救一隻小貓的西西也會接受她。

另一是倫敦奧運開幕禮上的田園風光,那環節表演完畢轉向工業社會的場景時,運動場上的草皮、茅屋、欄杆、稻穗等道具居然由現場演員大剌剌地用手抬起,一塊一塊地扛著退場。那樣一退就退了好幾分鐘,是表演的一部份,聰明的鞠躬。新聞說事後所有演員都能從中挑一件自己喜歡的道具帶回家。那是多麼詩意且實際的退場方式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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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家滿懷熱情地從“好奇”號傳回的火星高清照片中尋找人類手指、拖鞋、飛碟以及外星生物的踪跡時,我的朋友阿受同我一起在網上抽了一回幸運獎。據說最厲害的獎品是一枚“海洋之心”——那顆1912年隨鐵達尼號消失的藍寶石。

27日午夜(因為時差),阿受在網上追看一場挪威電視直播,主角是一個收藏了整整一百年的郵包。郵包外皮上寫著:1912826日封存,2012826日開封。封包的人今天已不在,沒人知道裡頭藏著些甚麼,而此時正是解開真相的一刻。

前綴節目很長,阿受呆呆看了一小時,畫面上還是挪威人載歌載舞的樣子。最想睡著那刻我剛好遇上了阿受,聽她發了段小牢騷,順便上網探了探她口裡好玩的事。

1912826日,有位叫Johan Nygaard的挪威烏塔鎮人為了紀念300年前一次勝利的戰役,封存起一個小包裹並定下一百年後才能開封的規矩。3公斤重的郵包後來交到市議會手中,再輾轉讓給了博物館收藏。它躲過兩次世界大戰,還差點被當成不重要的玩意隨手拋棄。守護郵包的人卻沒忘記Nygaard留下的神秘諫言:有一天,它一定會讓後代子孫歡欣受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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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吉隆坡海外華文書市裡聽台灣廣告人李欣頻演講,說她平日閱讀喜歡同時用不同顏色的筆在書上劃重點。她身份多元,時而是文案寫手時而是旅遊達人,除此還是大學講師與暢銷書作家,於是不同顏色的筆就像不同身份的目光,精確標出不同專業的需求。這樣一遍讀下來就像好幾個人同時讀完一本書,能撿拾的都撿拾了,效率自然好。

那技巧聽得我呆愣又神往。寫字的人多半有某種假扮分身的癖好,寫了一段字,今日假裝自己是某甲重讀那則文,暗忖著某甲閱讀的心思;明日又模擬自己是某乙,猜他看到了那段字時又該怎麼想。可這多半是作者好玩或自戀的癮頭,而不在於重點的取需。紙頁前注視的目光,更常是源於單一完整的個人——甲就一整個的甲,乙就是一整個的乙;極少是像李老師那樣,體內依存的所有人都同時間睜眼、同時段存在,以致她無需一再重讀。那是多強大的分身練習啊。

像人體奧妙無比的器官,你吃下一頓飯,它們就替你自動分解與謀劃,安排這一份應該被運往腳尖,或那一份理當上堆作腦髓。所有的勞作同時進行,亦像機動神手赫然收爪,筋絡井然有序。

關於“劃重點”這回事,我還真有點八卦。只要逮到機會,即愛偷看別人在書裡劃下的印記,是以從不介意讀舊書。印象裡有一回,忘了甚麼場合的飯店內遇見即將退房回台的某小說家,他隨身的一本小說看完了不打算再帶回去,便問了同在現場的夥伴要不要。夥伴說好啊。遞書時小說家有點不好意思,直說“如果你不介意”,並仔細把書裡的摺頁鋪平拉好。那刻我就瞄到書裡畫了密密麻麻的黑線條,不是筆直的,每一條都像興奮抖動的腦電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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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幾年前的花踪世界華文文學獎的得主是西西。她沒在頒獎禮上出現,但寄來了一卷錄像,用粵語朗讀了自己的一首詩《白髮朋友》。那時還有點扼腕,沒能在這土地上見到她的身影。但原來,她是到過馬來西亞的。可能是身體還比較硬朗的時候。她的《猿猴志》就寫了那一小段經歷。來做甚麼呢?專程來看紅毛猩猩與熱帶雨林。她去了山打根的史必洛保育中心,也去砂拉越的實蒙谷野生動物保育中心,連新加坡的野生動物園,都去過了。

不讀不知道,讀了《猿猴志》,才知道她有多認真。我覺得她對猿猴付諸的關心與精力,或許要比縫毛毛熊和搭建娃娃屋要來得多,許多知識,也是邊看邊學的,像保育中心的員工慢慢觀察摸索,才學會不應該把香蕉剝皮、切片後給保育中心內的猿猴吃。因為猿猴野放歸林以後,會把撿到的原生香蕉丟掉——那和它們之前看到的香蕉不一樣啊。西西說那真是教學相長,我們讀這書,又何嘗不是邊看邊學。

原來不是所有猴子都能吃香蕉。有一種科屬的猴子叫葉猴,就是不能吃水果的。它們只能吃葉子。又譬如加里曼丹島上的長臂猴,吃的是很硬的樹葉,要靠四個胃裡的細菌幫助才能慢慢消化。那些胃讓它們不能吃花朵和水果,因為花果的醣份會發酵,讓它們胃脹而撐死。所以人類要幫忙就得有知識,不能好心做壞事。

我想起上回在緬甸,和夥伴乘渡輪渡過仰光河到城市對岸的村落。那河不算寬,乘渡輪到對岸只要二十幾分鐘,但船身不斷圍繞著一群海鷗,船停泊時它們漂浮在水面,啟航後它們就追靠著船艙飛行。起初以為海鷗們愛湊熱鬧,後來才發現是因為船上有小販在賣花生與零食,讓船客餵海鷗。小販多是孩童,一個個長得天真無邪的樣子,還不時主動往天空撒花生,讓海鷗凌空飛啄大顯滑翔的身手。經年累月地撒,終於養出一大群死忠的海鷗與後代,忘了本來的吃食,只曉得跟著船體飛過來又飛過去。看著那些畢竟是自力更生的小孩,一邊是生計的希望,一邊是食物鏈的影響,你要助人,還是救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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